妙笔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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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74章 来自丈母娘的肯定（第2页）

三声之后，北境裂谷底部竟浮现出一座倒悬古城，城墙由黑曜石筑成，街道空无一人，唯有无数双眼睛在窗后窥视。城门上方，刻着四个古字：**归墟之都**。

“不可能……”江凡瞳孔微缩，“归墟城早在三千年前就被彻底摧毁，怎么可能重现？”

老狗猛然跃起，全身黑气暴涨，玄冥犬魂虚影完全显现，仰天咆哮。它感受到了极度危险的气息??这不是单纯的黑暗，而是**规则层面的侵蚀**。归墟城的存在本身，就在扭曲现实法则。

“原来如此……”江凡终于明白，“它不是要破开封印，而是想重建属于它的世界。只要人间信念足够强烈，就能成为它重塑归墟的养料！我们越是团结，越是奋起反抗，就越是在加速它的复活！”

他猛地转身，对着身后万千民众大喝：“所有人听令！立即停止结阵！切断信念连接！”

人群哗然。

“前辈，为何要停？”一名南天书院弟子悲愤质问，“我们已经看到胜利的希望了！”

“你们看到的，是陷阱！”江凡厉声道，“渊底之主不需要暴力征服，它只需要你们的信念为它铺路！每一份坚持、每一次牺牲，都在填补它的血肉！现在收手，尚可保全；若继续下去，我们将亲手为它打开大门！”

众人沉默，面面相觑。

就在这犹豫之际，归墟城中忽然走出一人??身形修长，披着灰袍，面容模糊不清，唯有一双眼睛泛着幽蓝冷光。他步伐稳健，踏出城门的瞬间，整个空间仿佛冻结。

“江凡。”那人开口，声音竟与江凡一模一样，“你果然还是看穿了。”

江凡脸色剧变：“你是……我的影子？”

“不错。”那“影子”微笑，“你斩断夜无咎的执念时，也将自己心中那份孤独与不甘剥离出来。那份情绪，在深渊中孕育千年，吸收怨念、恐惧、绝望，最终化作了我??真正的‘夜无终’。”

他抬起手，掌心浮现出一枚黑色戒指，赫然是当年夜无咎遗落的“寂灭之戒”。

“你以为你战胜了秩序的极端，可你从未面对过自己的另一面。”夜无终冷冷道，“你逃避责任，躲进茅屋，把一切交给后人。你说这是传承，实则是推卸！而我，才是真正继承你意志的人??我要用绝对的秩序，终结这混乱的人间。”

江凡沉默片刻，忽然笑了：“你说我是逃避？那你告诉我，一个愿意为孩子走三十里山路求医的母亲，算不算混乱？一个宁愿饿肚子也要喂流浪狗的少年，是不是该被清除？”

“情感即是弱点。”夜无终冷哼，“唯有绝对理性，才能维持永恒和平。”

“那不是和平。”江凡摇头，“那是坟墓。”

话音未落，他猛然拔剑，锈迹斑斑的万仞剑在朝阳下熠熠生辉。剑锋直指夜无终，信念之光自剑尖喷薄而出，形成一道金色屏障，将归墟城的扩张之势硬生生遏制。

“你不是我。”江凡一字一顿，“我是江凡，我不完美，我会疲惫，会犹豫，会犯错。但我选择相信人心，哪怕它脆弱不堪。”

身后，少年突然上前一步，高举木剑：“我也相信！”

紧接着，老兵跪下，叩首于地：“属下愿随前辈赴死！”

盲女的声音远远传来：“哥哥的朋友，请让我也为这个世界响一次铃。”

**叮铃！**

第二声铃响，清越入魂。

这一次，不再是号召，而是**割舍**。

所有正在结阵的修士同时睁眼，主动切断体内气血与大阵的联系。他们没有退缩，而是转身面向普通百姓，一个个单膝跪地，将手掌贴在对方胸口。

“我们的力量，交给你。”

“你的信念，由我们守护。”

“这一战，不分贵贱，不论强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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