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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章 黄雀在后25（第2页）
鸦赤脚立在巷子中央，看着那个少年的身影消失在巷尾。她踩着野狼帮众人流出的血迹，伸出一只手掌正对着地面……
一只又一只的乌鸦，
自她的掌心成形钻出。
然后它们几只一起合力，用坚硬的喙叼住那些已经失去气息躺在地上的大汉尸体，将他们聚拢过来。
在搬运的过程中，乌鸦也会再在尸体上撕裂出新的伤口，或者将旧伤口再度加深。
于是原本几乎已经要干涸的“溪流”，又有了新的“水源”补充。
“肮脏的血液……也就只有你的稍微有些价值。”
鸦蹲下身来，笑着用指头点在已经死不瞑目的野狼额头上。
当她再抬手时，一根红彤彤的血管连接着她的手指，与野狼的额头。
几根杂乱的黑色鸦羽生长在这根突兀出现的血管上，随着“咕嘟咕嘟”的液体灌输而轻轻晃动。
野狼的身体，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，而鸦的红唇……似乎变得更加鲜艳了些。
“还在回味么？”
熟悉的话在鸦的耳边响起，她迅速变了脸色，不再维持着那副笑盈盈的面孔。
一只又一只的乌鸦飞速自她那件黑色的衣袍当中生长出来，围绕着她转动，像是平地起了一阵黑色的风暴。
而她本人，也是如同弹簧一般跳了起来，溅起了一捧血迹，喷在了黑袍之上。
熟悉的话，熟悉的动作……这样的对话与反应，就发生在刚刚十几分钟之前，
鸦出现在林成背后的时候。
而现在，无疑情况发生了一点改变……她，取代了林成的位置。
而那个自她身后慢慢走来的身影，也让她一时之间无法确定其身份。
这并不是说鸦不知道他归属于哪一方势力……在废土之上各种势力之间的关系都错综复杂，有些人可能同时披着好几个势力的皮在外面跑来跑去，这种情况下要真正确认一个人的归属是很麻烦的。
这个不确定，是另一种，很通俗层面的说法。
简单来说，就是……鸦即使看到了他的正脸，也无法记住那张面孔之上的五官。
那张脸就好似被笼罩在了一团时而消散时而浓厚的迷雾当中。
当雾散时，鸦勉强能记得，来的是个男人；而当白色迷雾再笼罩他的面孔时……鸦又会突然忘记刚刚脑海中对他长相的记忆，只残余一点对来人性别的印象。
“你是谁？”
鸦将自己也包裹在厚厚的群鸦风暴当中，原本温婉的女声在锐利风声的撕扯下变得有些失真。
“你应该不会是正统人类聚集区的超凡组织成员吧？”
“如果是他们的话……我现在应该已经身陷围堵了。”
鸦迅速地说着，似是想分析出眼前之人的来历，但其实只不过是她缓解心中压力的一种方式。
因为她……到现在为止，都没有从对方身上感知到与超凡有关的气息。
而这意味着，要么来人根本没有踏入超凡，要么……他的实力已经需要鸦去仰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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