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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语32 宾孟见雄鸡自断其尾周语33 刘文公与苌弘欲城周（第2页）

敬王十年，刘文公与苌弘欲城周[1]，

[1]刘文公：周大夫，名卷。苌弘（chánghóng）：周大夫。城周：东周的王都是周公所营建的洛邑，亦称“王城”。王子朝叛乱时，敬王避居王城东郊，至此打算为避居处修建城墙。

周敬王十年，刘文公与苌弘打算为周王的居处筑建城墙，

为之告晋。魏献子为政[2]，

为此求助于晋国。当时晋国由魏献子主管国家政事，

[2]魏献子：晋国大夫魏舒。

说苌弘而与之，将合诸侯。

他对苌弘很有好感就答应了他的要求，准备集合诸侯共同营筑。

卫彪傒适周[3]，

卫国的彪傒来到周，

[3]彪傒（xī）：卫国大夫。

闻之，见单穆公曰：“苌、刘其不殁乎？

听说了这件事，谒见单穆公说：“苌弘和刘文公岂不是将要被杀死了吗？

《周诗》有之曰：‘天之所支，不可坏也。其所坏，亦不可支也。’

《诗》上说：‘上天所支持的，谁也破坏不了；上天想毁坏的，谁也支持不住。’

昔武王克殷而作此诗也，以为饫歌，名之曰《支》，以遗后之人，使永监焉。

过去武王消灭商朝时而作了这首诗，并把它作为王公宴飨时的乐歌，名为‘支’，以此留传给后世之人，使他们永远记住这个道理。

夫礼之立成者为饫[4]，

王公们宴饮时站立行礼的礼仪为饫，

[4]饫（yù）：饫礼，站立行礼。

昭明大节而已，少典与焉。是以为之日惕，其欲教民戒也。

主要为了显扬隆重的礼节而已，故而所配的乐曲不多。因此为之天天戒惧，这是在教育民众要警惕。

然则夫《支》之所道者，必尽知天地之为也，不然不足以遗后之人。

可见，《支》这首诗所说的，就是一定要完全领会天地的意图，否则不足以留传给后世之人。

今苌、刘欲支天之所坏，不亦难乎？

现在苌弘、刘文公要支持上天所破坏的，不是很困难吗？

自幽王而天夺之明，使迷乱弃德，而即慆淫[5]，

自从周幽王被上天剥夺了辨别是非的能力，使他迷惑淫乱而毁弃德行，过度享乐，

[5]慆淫：享乐过度；怠慢放纵。

以亡其百姓，其坏之也久矣。

丧失了自己的百姓，王室遭到毁坏已经很久了。

而又将补之，殆不可矣！

此时他们再来补救，恐怕是不行了。

水火之所犯犹不可救，而况天乎？谚曰：‘从善如登，从恶如崩。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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