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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音刚落,空间扭曲了一下,亚德凡特正好接住了杨辉递过来的可乐,他可不是什么粗心大意的人,刚回来时留在衣角的焦黑,是故意留给杨辉看的。
“咕噜咕噜咕噜……呼~爽!人类的智慧还真的伟大啊。”
“这句话被你用来评价可乐,人类的智慧突然不值钱了。”杨辉撇着嘴吐槽。
“哈哈。”亚德凡特笑着,把可乐喝光后朝着远处的垃圾桶一扔,精准投入,“好!得一分!”
“……”杨辉翻了个白眼,随手一扔,空易拉罐同样入筐,“这不是随手的事情?”
“我可是关闭了所有感知投的!”
“说得我不是一样。”
一个超越无限宇宙的神,一个带领庞大军团穿梭无限宇宙的总司令,就像小孩子一样争论了起来。
“杨辉,你还记得我为什么跟着你们吗?”闹了一会儿,亚德凡突然问杨辉。
“你就是个乐子人,哪里有乐子往哪里凑。”杨辉笑了笑说道。
“哈哈,没错,就是有趣,岁月太漫长了,最开始还觉得很有趣,能有更多的时间去尝试感兴趣的事情,但没办法,学得太快了,很快就腻了,久而久之,就很难找到感兴趣的东西了。”
“长生的人都一样,普通人为了长生甘愿付出一切,但真的长生了之后才知道,永恒生命的代价,就是孤独与枯燥的痛苦。”
“但你不同。”
“是我们不同。”
“是啊,你们不同,但……可能也没什么区别。”
“……是他,对吧?”杨辉沉默片刻,问亚德凡特,其实一开始他就猜到与亚德凡特战斗的人是谁了。
“是的,他比你强……”
“预料之中。”
“但比你无聊多了。”提起他见到的另一个杨辉,就满脸的不屑,“痛苦、绝望,转变为愤怒、仇恨,把破坏、毁灭当成发泄口,说白了,就是芸芸众生中最普通的人,承受不住打击了,就开始漫无目的地报复所有,这种人我见得太多了,也太无趣了。”
“……我倒是能够理解一点点。”杨辉瘫在公园的长椅上,看着茂密的枝丫,享受着透过树叶缝隙投下的缕缕光。
他不知道另一个自己到底经历了什么,但回想起奇特空间里的对话,应该是失去了很重要的人吧?
“你呢?你会变得那么无趣吗?”
“如果……应该也会吧。”有且仅有一次,杨辉差一点没有底线地暴走,那个时候他还很弱,比起现在弱小太多了,差一点就失去了尤琳。
哪怕是现在回想起来,杨辉也觉得害怕,一方面害怕自己实力不足,保护不了想要保护的人;另一方面害怕失去任何一人,自己变成彻头彻尾的疯子,毕竟……
只有他自己最清楚,自己内心的黑暗面到底有多恐怖。
“那你可要注意了,如果你变得无聊了,我就亲手干掉你。”亚德凡特保持着微笑,但温和的语气让人感受不到一丝温暖。
“那你就要保护好其他人了,他们不出事儿,我就不会变。”杨辉戏谑地看向亚德凡特,想小小地坑他一手。
“那我管不着,我只盯着你就行。”亚德凡特并不接招,他只是想看乐子,可不想承担那么多的责任,也不想有那么多的束缚。
“还真是冷酷无情啊。”杨辉笑着摇了摇头。
“你知道一句古话,天地不仁以万物为x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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